[原创][黑篮][高黑]我们是命中注定

榭蕾榭雅

01.
某日，诚凛篮球队与友校的友谊赛。
刚开赛不久，黑子就感受到了一道突兀的熟悉的目光。
——又来了。
黑子如是想，并试图忽视那道紧缠不放的视线，如平常一样迅速将球传给火神，得分。
黑子抬手擦了擦汗，凝在身上视线突然变得更加热烈。
似乎是从海常训练赛后就开始的，只要有正式一些的比赛就会看着自己，而且从来不会被自己的misdirection误导，从比赛开始到结束为止，从未转移过。
一定要说的话，应该是「逃不开的视线」这种轻小说标题似的感觉，但这已经给黑子带来了很大的困扰。
其实视线的主人并没有对黑子的生活造成什么影响，完全是审视一样的眼光，也完全没有人知道这件事，身边的诚凛的各位，火神君很迟钝就不提了，连丽子教练都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个人。初中的队友们大多地区不同就更不会发觉了。
但黑子不适应这种感觉：向来习惯被人忽视的自己，忽然被一个人的视线完全捕获，即使再降低存在感也无法逃开，相当不适。
——到底是谁。
完全未注意到自己已经走神的黑子用余光扫了一边体育馆，一直努力集中的精神已经开始不自觉放松下来。
笠松君？不，他不可能看见低存在感的自己。
黄濑君？就算是黄濑君，也没有到诚凛的每一场比赛都过来看的地步。
绿间君？但绿间君的眼神完全是在偷偷瞄向自己，而非如此热烈。
那么，果然是，高尾君……？
视线对上了，站在绿间旁的高尾毫不掩饰的直接的看着黑子，并给了他一个很自然的笑容，可能是眼睛的问题，让人感到有种对方是在坏笑。
如果是高尾的话，在进球后变的热烈的眼神、未曾转移的视线、每一场比赛都未曾错过……这些都可以得到解释：天敌。
他记得高尾说过，他对自己同是一年级、同为传球手、一直抱有着同类相斥的感觉、他们的对上是命运，以及，他不想输。
实际上黑子相当理解他，并深有同感。
高尾是第一个能破解他的misdirection的人，而且不是与青峰的默契这种不可逆转的因素，因此，他对高尾也有类似的竞争的意识。
所以如同他不会向高尾的“鹰の目”认输一般，高尾对他进行观察以及剖析——这种事情用不到一秒他就想明白了，但，虽然明白，还是很困扰。
——比赛完后和高尾君说一下吧。
不动声色的移开对上的视线，下一秒，黑子被传过来的球击中头部，由于是短距离传球，虽然有些痛但并不碍事，可丽子教练似乎并不这么想，马上喊换人。
“没关系的，我还可以继续打。比赛才刚刚开始。”黑子面无表情的开口保障自己出场的权利，并用手指了指脑袋，示意：“看，没有出血。”
“你啊……”教练似乎因为看见没出什么事而松了一口气，语气由无奈转为危险，“从一开始到现在就一直在走神，还提什么比赛！”
“不认真的比赛对于对手才是最大的失敬。”丽子开始掐着黑子的脖子不断摇，完全没注意到力度，语气更加激动。
“对方也不是特别强，所以，你，给我板凳到心无杂念为止！”
黑子被掐的有些喘不过气来，脑袋后面更疼了：“十分抱歉、我明白了，教练。”
结果，直到比赛结束黑子也没有再上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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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友谊赛以诚凛的胜利告终。列队敬礼完，众人走出体育馆，黑子突然叫住了前面的队友：“对不起，我接下来还有事，请大家先走吧，我之后会自己坐车回去的。”
没有等人回答，黑子便急匆匆的向后跑了。
火神抓了抓头发：“那家伙怎么了？今天一直有些不对劲”
“很少见到黑子这样啊。”一旁的众人纷纷发表了自己的意见，毕竟黑子是相当注意礼貌的人，像这样的不等别人回答完话就走、比赛时不专注……虽然对于现下高中生而言这些是十分正常的事，但放在黑子身上就让人感到奇怪。
教练挥了挥手，皱着眉头的打断讨论：“在这里说这么多也没用，黑子一定会自己解决的。”


黑子小跑进入了体育馆，就看到了正低着头发短信的高尾，身边难得的没有绿间，倒也方便自己和他好好谈谈。
“高尾君，有时间吗？我想和你说一会话。”
“啊？我吗？不要突然冒出来，很吓人的啊！”闻言，高尾露圌出了一个吃惊的表情，不过黑子觉得这个表情很假，对方似乎也没有掩饰的意思。
“可以哦。”
两人到了体育馆外不远的小树林附近，黄昏的太阳很温和，通圌过绿叶间的空隙撒在身上完全没有夏日灼圌热的感觉。
“那么，到底是什么事情？”高尾仍然低着头发短信，以一种漫不经心的感觉发问。
“这段时间一直在看着我的，是高尾君吗？”
“是啊。”
出乎意料的，他很大方的承认了。
“为什么？”
“因为很有趣啊，你。”
——骗人。
虽然知道对方在撒谎，但黑子也只能顺着对方的话接下去，毕竟是自己先为了说服对方而明知故问。
黑子是打算先从原因入手，分析，晓之以理，劝服对方不要总是盯着自己，是和劝服黄濑君不要总是扑向自己一样的计划。
内心世界瞬间转过很多想法，但黑子还是不由自主的开口：“高尾君不是说对我同类相斥吗？”
高尾终于抬起头，并直视黑子：“所以对你很有兴趣啊~”
“？”
“不是说过了吗？用小真的话来说我们就是命中注定啊。”
“抱歉，我有些听不明白。”
“嘛，总的来说就是，因为种种原因，我对你的一切都很感兴趣所以在观察，用你的话来说，就是人类观察，不过对象是你罢了。”
“……”黑子忽然有些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
高尾倒是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个透圌明的袋子，上前。
“顺便乘这个机会给你吧。一直觉得你很合适这种花。”
黑子接过递过来的袋子，先鞠了个躬道谢。
“里面是，小草？”袋中有的是干枯的植物样式，没有花在里面，与其说是礼物不如说是恶作剧。
“……高尾君是在开我玩笑吗？”
“不是啦，是含羞草啊，含羞草。不过是没开花时就制成了标本，所以才这样的，等花季到了再给你制圌作一个。”
黑子有些不解：“又不是什么特殊的日子，为什么高尾君会送花呢？”
“关于花语：‘知廉耻、敏圌感、礼貌’，我觉得更合适绿间君。”
“只是觉得适合想送给你罢了。”
“……”
黑子再次鞠躬：“那么，在此真的是十分感谢。”
“那么，回礼打算给我什么呢？”
黑子犹豫了一会，明显在考虑的样子。
“虽然没有想好，但是我会毫不大意的准备的。”
“嘛，不用这么正经，给我一个确认的机会就可以了。”
露圌出了仿佛偷笑一样的笑容，一定是黄昏的光线吧，高尾此时的笑容意外的让黑子觉得帅气。
黑子只是有些恍惚的点了点头，也没有问确认的是什么。
高尾的脸忽然放大，眼神是意外的认真，难得的，黑子觉得脸开始发烫。
KISS吗？那么果然还是拒绝吧。
身圌体微动，打算说出拒绝的话语的黑子忽然被高尾扣住肩膀。
高尾低下头。
高尾的脸在靠近。
高尾呼出的气喷在脸上。
高尾的眼神和自己对上了。
……
不由自主闭上眼睛。过了似乎很久，右脸上传来了温热的触感。
只是脸颊吻？
说不出是松了一口气还是失望，黑子面无表情的拉开了彼此间的距离。脸上的温度也随之褪去。
眼前比自己高不了太多的男生再次对自己投诸着热烈的眼神，并露圌出了令人焦虑的坏笑：“确认完毕，感谢招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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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问我为什么渣了，明明手感很好的
土龙祭什么的，其实是用爱神餐厅的梗的。
Side 高尾
对于黑子，高尾的看法很复杂。
竞争感是有的。同样的的不起眼，同样是一年级的传球手，同样为和自己同一年级的人助攻，用小真的话来说，这就是命运。

有趣的感觉是有的。首先，小真一被问到奇迹的世代就一定会提到人——这就让他很感兴趣了。
之后是与诚凛赛前，结合小真的描述，和自己的观察得出了黑子“除了低存在感以外就是个杂鱼”如此结论，然后被击败了。
倒不是他自以为是到“除了我以外的人都击败不了我，所以打败了我的你很有趣。”输了就输了，下次赢回来就行。
理由并不清楚，但确实的，自与诚凛一战后他对黑子的观察就更频繁更入微了。
只是因为有趣吗？
和黑子眼神对上后的高尾开始分析自己这种和绿间没什么两样的痴汉行为，分析的最后阶段，用手机写下了最后的结论：“一定要说的话，果然是爱吧？噗。”
给绿间发了一条短信，
“To：小真
后天的文化祭有空吗？我想和别人去土龙祭但班上有活动走不开，帮我代半个小时就好。
From：高尾和成”
赛后一下不知所踪的绿间回复倒是很快。
“To：高尾和成
我班上有占星馆项目，走不开。
From：绿间真太郎”

“这段时间一直在看着我的，是高尾君吗？”
“是啊”原来有了很长的一段时间吗？完全没注意到啊。
“为什么”
“因为很有趣啊，你。”
黑子似乎并不相信这句话，观察了黑子很久的他确信自己没有弄错。
觉得对方很有趣这一点倒不是骗人的。只不过有些出入：不是因为小真的话，而是一开始就觉得黑子哲也很有趣。
之后的对话都是无意义的流水账，气氛迅速冷了下来，没办法，他和黑子之间交往本来就不多，他又不像火神那样让人有着引别人吐槽的能力。
那就用那个吧，生物课上的作业，虽然本来是想再另作一个处于花期的标本的。
把口袋中一直装着的含羞草标本给了沉默中的黑子。
看着深深鞠了一躬的黑子，他忽然觉得这样说不定意外的合适，礼貌而敏感，花期未至的孩子，当然卖相还是眼前的更好些。
那么对黑子以“确认”为借口亲了对方的脸颊，恶意弄得对方脸红的自己果然已经过分糟糕了吧。
“确认完毕，感谢招待。”看着有些不知所措的黑子，坏心眼的加上一句。
黑子后方，他的前方传来了呜咽的声音，应该是海常的黄濑凉太吧。
确认完毕……什么的，当然是开玩笑的。高尾看着黑子身后熟悉的镜片的反光，露出了被人评为“偷笑”一般的笑容。
他又不是小真那种傲娇，对自己的心意死不承认以至于用这种方式确认。
初中有着条件而不去利用的小真还真是天真。
严格来说只是轻轻一下的，很快就离开了的面颊吻。不过感受到黑子体表比平时更高的温度，高尾对此出乎自己意料的高兴。那么，接下来是今天的目的了。
“后天秀德有文化祭，黑子你要来吗？”
“对不起，绿间君已经邀请我还有帝光的各位去文化祭了。”
果然，小真也是下定了决心出手了啊。
“小真的话，似乎当天有事哦，说是班级项目脱不开身，似乎是不能陪你逛祭奠的”
“看，这是短信。”拿出手机把短信给黑子看，语气尽量显得自然。
“怎样？和我一起去逛祭奠，之后再和小真会面吧。”
很拙劣的借口，就算拿出了短信，连和小真搭档不过一年的自己，都一定会选择打电话询问小真，那么，帝光队友已经三年了的黑子会不会毫不怀疑自己呢？
这是一个赌博。
嘛，输了的几率会很大所以自己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反正经过这一次小真也不可能和黑子独处，然后一起去土龙祭。
“今年的文化祭有一年一次的土龙祭，在文化祭的最后进行，然后，祭奠上大家会找身边的人一起跳土龙舞，之后的一年里就会得到无上的运气哦。”然后会和一起跳舞的人一辈子在一起什么的，小真会相信这种传说还真是……
不过，自己也没有资格说啊。
“很有趣吧。”
那么，你是会相信这个借口，还是和小真确认呢？
高尾等待着黑子的回复。 “高尾君很希望我去吗？”
“恩啊，毕竟是一年一次啊。”
“一年一次，便意味着每年都有。那么我也不去也没有什么吧。”
“别人我不清楚，如果是我和你的话，也许这一次会意外的有趣。”
“……深有同感。”
“那么后天下午两点，秀德门口见。高尾君。”
真正的梗来源?黑子背后小树林
（因为担心跑过来的）火神：怎么回事啊喂？
赤司：我怎么没听说过你要请我们去秀德的文化祭啊嗯？真太郎
黄濑：小火神，欢迎加入尾龘行团www……什么的，不对，那个调戏小黑子的是谁！
青峰揍着绿间中
绿间被揍中
紫原淡定吃薯片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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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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