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獨普]遊戲

竺蓁

「阿西～！我們來玩個不理對方的遊戲吧！」




基爾伯特雀躍地嗓音高昂嚷嚷，同時整個人非常精神的朝連續好幾日加班，十點多才進入家門的人撲去，雙臂圈掛在對方脖子，臉上盡是開心地笑花。




「好嗎～好嗎～？」邊嚷邊搖著自己身軀，簡直是把累的全身骨頭酸痛的人當木頭玩。




若是以前的路德維希，面對兄長無厘頭提議時，多半敷衍了事，然而也許是因為合併後有很多事情要處理的緣故，連日拖著疲憊腳步回家卻看見家裡兄長不體諒他連日辛苦，大吵大鬧地要求這要求那，這天疲累至極的路德維希胸口忽然就襲上一股怒氣。




「好，我們就玩那個遊戲。」不理對方，那麼必然就不會在上演這種讓他生氣的戲碼了吧，他瞥首冷眙懸在他身上的人。




「那誰先理誰，誰就輸了喔～」恍若未見路德維希投射過來寒慄的目光，基爾伯特欠揍地發出咯咯的笑聲，一臉中計了的表情。




「我明白了，哥哥，你可以放開我了嘛？」




或許終於感受到他怒氣了吧，基爾伯特鬆開窒住路德咽喉的雙臂，不過，他依舊掛著一臉計謀得逞的笑窩。




反正，無力地瞪著兄長得意的笑容，路德無維希思忖，以兄長性格推斷，也許很快就會膩煩這種遊戲了吧。












只是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路德發現兄長竟認真地和他玩起了那不知所云的遊戲。








從那之後，兄長不再總是半夜偷偷溜入他床舖跟他一起睡，也不再每天無事便打電話過來說些無關緊要嚴重干擾他休息時間的廢話，更不再每晚當他類的說不出話時跑來張手掛在他肩膀自得其樂地晃著。




兄長反長的舉止幾度讓他起疑，只是每次走到他房門前準備叩門探測他是否在內時卻又打住動作，萬一，兄長來開門時看到他，說不定會露出勝利的表情與惹人嫌的笑容，一想到這樣的可能性，路德維希就會把手收回。




然而為了確認，有陣子他都會把準備好的早點裝盤放到兄長房門前，幾乎每次回家看到時都會發現盤內的食物已經被吃得乾乾淨淨，並洗淨晾在架上了，加上後來忙得連調理早點的時間都沒有，每天回家打開冰箱時總會發現食物少了一些時，路德維希才放下心中的疑慮。




兄長也許真的在跟他玩遊戲吧。










後來的後來，路德維希忙得連注意其他事物的力氣都沒有，每晚踏入家門就是蒙頭而睡，隔日又匆忙的敞開大門趕往上班地點，日子便如此單調而往復，有幾次過於勞累，他甚至連午餐都嚥不下，一吃就會暈眩的想吐。




日子運轉的如此緊湊，唯一令他慶幸的是再沒人鬧他，從玩了那遊戲之後，兄長就相當安分，當然也許是越來越晚回家的關係吧，他走進家門時哥哥似乎早就寢了，整個家空蕩地寂靜，祇有客廳理大鐘齒輪在耳裡嘎嘎作響。




偶爾他會默然思到就算再忙至少也得替兄長準備早點，但這僅僅是一閃而逝的念頭，沒多久又因為接連到來的文件而拋諸腦後了。




某一天，當路德維希驟然察覺生活裡似乎少了什麼時，他這才發現自己已經一年多沒和兄長好好地聊上一聊。




同時他也驚詫兄長的耐心如此堅毅，換作是印象裡的兄長，早就不管自己立下的規矩逕自逗弄他一番了。




太反常了，而且，不對勁。




內心低語著，他陡然覺察一股不安的氛圍如鬼魅，牢牢地從他背脊竄升，曾經他思索過的可能性再一次淹沒他並扼住他咽喉，讓他心臟急遽地跳動，呼吸不過地暈眩。




他漏了什麼細節？一思即此，便被干擾至無法工作，於是他提早把急件呈給上司後，比之前早幾個小時下班。








回去路上他又安慰自己或許多慮，不該會是那樣結果，他只是太累想太多了……








推門而入後，路德維希首先拐入廚房打開了流理台旁的冰箱。




前幾日他曾補了些新鮮蔬果進去冷藏放著，由於超市特賣緣故，他不小心就買了超過冰箱負荷的量，假設沒錯的話，應該會減少部份，然而就像要嘲笑他似的，冰箱理的食物仍然和他前幾天闔上前一樣溢滿，毫無被使用的跡象。




他沉默地緩緩闔緊冰箱，眼神飄忽地落在四處，卻愕然地張瞳，何時這間房子已堆積如此多塵埃？記得上次才剛打掃過沒多久……但，他攫住自己腦理的語病，上次剛掃除過？明明腦裡根本一點殘跡都沒有，為何他如此認為……？




遺漏的細節一幕一幕從路德維希眼前晃過，彷彿有什麼答案將呼之欲出。








他一個轉身，拔腿奔往二樓廊道盡處兄長的房門口，連敲也不敲的便扭開門把。




推門瞬間，一個帶著戲謔的嗓音清晰貫耳，登時讓他愣在門前。








映入眼瞳的是下午六點剛過，夏季夕陽穿透已泛黃的窗簾，讓整間臥室渲染成一片橘紅的豔麗。




未久使用的霉味撲鼻而至，房間物品皆蒙上了一層厚厚的灰塵，有些還因他開門的速度而飄揚在空氣中。




靠近門處的凌亂床舖上橫亙著一件軍服，驚異的是皺亂的程度很奇特，彷彿是憑空掉落在床舖上似的。




而上面也積攢了那彷彿一年多的厚灰。










「路德維希，是你輸了喔。」腦海迴盪基爾伯特一貫地咯咯笑聲，得意且驕傲。














































關於不理人遊戲是我上網看文章時看到一個女生問的問題，她說她男友跟她玩一個不理人遊戲已經一年多，他們彼此也都沒講話一年多，她問這樣是不是分手？下面回答的人說這就是分手，而且是很迂迴的方式。(此為原梗出處)


貌似有些沒說，但路德維希隱隱約約有猜到，他只是假裝看不見。
所以才會突然發現灰塵很多，假想自己上次才清掃過（其實根本沒有）。
這跟人會視覺上選擇觀看物的道理有關。